见韩增不再粘牙,魏相长出口气,闭目养神,他看相是下意识的动作,人一多,他个个看过去,大脑就超载了,平日在朝堂上,魏相也不敢乱看,今天看几个,明天看几个,慢慢把人看全了就好了,
至于这一股脑女子,魏相也不想多看,
“走吧。”
韩增开口。
魏相睁开眼,用手盖在眉毛上,挡住刺眼光线,自己一闭眼过去了这么久?
“走?你是刚去吧。”
“嗯,”韩增一眼没了兴致,“你不是累了吗,咱们回去吧。”
这理由倒是稀奇,在魏相记忆中,韩增从没因为自己累了而停止迫害,今日怎么了?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
这反而激起了魏相的好奇心,
“什么情况啊?”
“就是一群女子在喊叫。”
韩增像霜打的茄子。
“喊什么啊?”叫声太嘈杂,魏相没去认真听,仔细听去,玉公子三个字不绝于耳,魏相恍然,原来是霍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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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!”魏相长哦一声,“哈哈哈哈,你一去,都没人理你吧。”
韩增酸言酸语道:“真骚包,没事半躺在舟上垂钓做什么?垂钓就好好钓,我们都是坐着,他非躺着。”
“和如何钓没关系,与人有关。”
魏相哈哈大笑,少有的见韩增吃瘪,让魏相大为开心。
“走走走!”
“走什么啊?”
这是让魏相找到了报复的机会,拉着韩增往人群里挤,
“挤什么?臭男人!”
“上一边去!”
“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!”
魏相被喷得晕头转向,好像全天下就霍嬗一个男子,像我们这些都不算,好不容易带着韩增挤到岸边,恰好霍嬗起身,
霍嬗穿着似纱似锦,鱼龙华文,
舟上有一鼓吏,一击琴,
霍嬗眉眼间一点红,男生女相,却又带着威严神相,脚踩在舟前,另一只脚划过水面,带动涟漪一片,
整个水面都静了,人儿也静,鱼儿也静,
“华晔晔,固灵根。”
霍嬗清冷的声音,顺着涟漪波纹传递,
江山寥廓,
身子向后倒去,又在半空中悬住,
“神之游,过天门!”
魏相看呆了,脑中闪过一事,
这是陛下所作之诗!
正为刘彻所作。
秋风辞,尽显一义,兴尽悲来,识盈虚之有数。
而此诗华晔晔,刘彻作时,已超然七情六欲,他衣着华贵,乘天马轩冕,游过天门,气象无人能及!
“车千乘,敦昆仑。”
鼓琴交织,两道声音似阴与阳,浩大磅礴,鼓声琴音蒸腾上空,云朵幻化为七彩祥云,
霍嬗每个动作刚柔并济,没有快速的舞步,更像是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拼接,
如鱼,如龙,
整个人身上都披着金光,
“神之出,排玉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