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卫东听后,不慌不忙地解释:“领导,现在电视机厂的情况十分严峻。要是不大刀阔斧地整治,说不定用不了多久,厂子就得垮掉。
在这种情况下,咱们还纠结陈主任的级别,是不是不太妥当?”
李卫东的话分量很重,看似在解释,实则在暗示领导,电视机厂落到如今这步田地,相关部门也有一定责任。
李卫东并不是要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。
而是事迹情况就是这样。
这些年,魔都电视机厂的职工们也没有少反应情况,但是每次都没有回应。
这其中有刘厂长动了手脚的原因。
但是跟这些人疏忽也是有些关系的。
领导听出弦外之音,尴尬地笑了笑:“李专员,你的担心不无道理。这样吧,这件事我会和其他领导好好商量。
你放心,我们肯定会尽快拿出方案,解决电视机厂目前的困境。”
李卫东对此并不意外,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电视机厂。
只要领导们商议,大概率会同意。
“领导,我十分看好陈主任,只要他当上了厂长,我相信,在他的领导下,魔都电视机厂能够重新站起来。”
“爱国同志,上级把您派来,对电视机厂来说可是一件大好事啊。”
随后,李卫东和领导又聊了几句,便离开了。
此时,已接近下班时间。
因为最近厂子面比较乱,所以车间里为了加紧生产,所以工人们还在车间里面忙碌。
但是,无论是后勤处还是保卫科都下班了。
熊科长早早下班,一直在酒馆门口等候。
看到刘正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过来,他立刻笑着迎上去:“大侄子,你可算来了!走走走,赶紧进去,酒菜我都点好了。”
刘正见熊科长如此热情,有些受宠若惊。
熊科长虽是亲戚,但这些年仗着自己是后勤处领导,根本没把刘正放在眼里。
尤其是刘正小时候,家里穷,熊科长过年都不去刘正家走动。在那个年代,这种行为很伤人自尊。
刘正尴尬地笑了笑,跟着熊科长走进酒馆。
这家酒馆虽然地处偏僻,确是魔都的最好的国营酒馆之一。
价格也特别昂贵。
平日里,刘正也喜欢喝酒,但是他却从来舍不得到这家酒馆。
这次,熊科长下了血本,点了两个肉菜,还叫了两壶老酒。
肉菜一盘子是牛肉,一盘子是猪耳朵,放在后世的话,也许不算什么,但是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,已经算得上是最好的下酒菜了。
老酒那就不用说了,一壶至少得五块钱,价格堪比茅台酒了。
熊科长亲自把刘正让到座位上,笑着说:“刘正啊,咱们是亲戚,按说在厂里应该互相照应。
可你也知道,我这位置明暗,要是让人知道咱俩关系密切,免不了遭人议论,对咱俩都不好。所以这些年我没和你多联系,希望你别见怪。”
熊科长这番话不过是在推脱责任,可刘正头脑简单,竟信以为真:“熊科长,您这说的什么话!
咱们是亲戚,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,我怎么会在意呢?”
“哎呀,刘正,没想到你能这么想,太让我感动了!以后在厂里,要是有什么事,尽管跟我说。
我这个科长,手底下管着不少人,和各部门领导都熟,只要你开口,我肯定帮你办妥。”
说着,熊科长拿起酒壶,给刘正倒酒。
刘正听到这话,心中十分高兴。
不过他不清楚熊科长的意图,只能接过酒杯,一杯接一杯地喝。
几杯酒下肚,气氛热络起来。熊科长见状,开口道:“刘正,这次找你,是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刘正酒量不错,几杯酒下肚,并未喝醉。
听到熊科长这话,他顿时警惕起来:“熊科长,您这话说的。要是工作上的事,您是科长,直接安排就行。
要是私事,您一句话,不用请喝酒,我也肯定帮忙。”
这话的意思很明确,要是工作上的事,就别找他。
可熊科长像没听出来似的,喝了一杯酒,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:“刘正啊,这次还真是工作上的事,但和你想的不一样。我不是为自己,而是为了咱们电视机厂!”
刘正皱起眉头:“熊科长,到底什么事,您就直说吧!”
熊科长叹了口气:“最近你可能也听说了,车间的陈主任要当咱们厂厂长。对于李专员的决定,我举双手赞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