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德全秒懂。
殿下这是装病为了和侧妃娘娘和好。
“奴才明白,奴才这就去和侧妃娘娘说。”
宁辰不耐烦挥手,也放低声音,主仆两个像是小偷一般。
“还不快去,在这愣着做什么?”万一等会人走了怎么办。
不过后面这句话他没说,但是刘德全表示自己明白。
而此时在外面的唐羽。
先是警惕的看了眼内室,这才缓步走到桌案面前。
桌案上放着一叠奏折,有的是批阅过的,有的是还未完成的。
倏地,她看了一眼正要走开,结果看到了关于丞相府以及老国公府的奏折。
出于好奇,唐羽小心翼翼打开……
刘德全出来的脚步声逐渐靠近。
……
刘德全出来满脸都是忧愁。
“侧妃娘娘,殿下已经睡着了,只是眉头紧蹙,仍旧不适,并且还念着娘娘的名字呐,娘娘快些进去吧。”
唐羽面露焦躁,“要不还是叫太医来把脉开药,只是一夜的时间,殿下怎么会病的如此重?”
而后垂下眸子,有些自责,“难道是昨日我…我把殿下赶出云清殿,夜里风大,殿下受凉了?”
刘德全假模假样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,立马反驳。
“娘娘莫要自责,府医把脉说殿下不是风寒,是心病,唉,娘娘有所不知,殿下昨日在回昭阳宫的路上就自责不已,一直跟奴才说错怪了娘娘呢,结果忧虑过度,这才…唉,娘娘,您别和殿下置气了。”
“奴才从未见殿下对谁这般上心,唯独对娘娘您,殿下那真的是放在心尖上。”
唐羽表面上神情动容,实则心里毫无波动。
甚至还有些想笑。
要不是她看到桌案上那些批阅的奏折,还有笔锋的力道,怕是真的以为宁辰生病。
“好,多谢刘总管,我就先进去看看殿下吧。”
刘总管连连点头,“哎哎哎,奴才去外面守着。”
唐羽走到床榻边,嘴角抽了抽。
这谁给宁辰弄的,为了显示自己病容,嘴上的粉都浮起来,这也太明显了,骗傻子呢吧。
不过她还是装的像模像样,坐在榻边握住宁辰常年拿武器带着茧子的大手。
“殿下,您快好起来吧,妾身真的很担心。”
眼泪落在宁辰的大手上。
就好似落在了他的心上,明明那么小的脆弱的一滴泪。
他却觉得滚烫无比。
宁辰本来还想多装一会儿,享受一下唐羽对他的在意。
可这一滴泪,彻底让他装不下去。
立马坐起来,将唐羽抱在怀里。
怀中女子身娇体软,是他多次午夜梦回都惦念的柔软。
“羽儿,别哭,你一哭孤就心疼,孤没生病!真的!都是假的,你看!”说着宁辰擦掉嘴上的白粉,薄唇恢复红润。
哪里有一丝病气的样子。
唐羽呆住。
“殿下?您没生病?”
宁辰尴尬。
“呃,没生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