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新月饭店出此下策,我们也只能无奈接招了,就随机应变,见招拆招吧,我们好几个人呢,也未必怕了张日山和地下的机关。
小花看向闷油瓶,“伤势如何?”
闷油瓶按上自己肩膀,“无碍。”
“无论如何,看好吴邪。”
闷油瓶点头,然后转头看我,我冲着小花攥拳抗议,“喂喂,就这么不相信我,跟你说我成长了,早就独当一面了。”
“嗯,成熟的你,犯成熟的错,没毛病。明天我会把你们需要的东西准备好送过来,好好休息。”
小花敷衍过我就起身告辞,郁闷的我快吐血了,在他眼里我又退化成弱鸡了吗?
我去送他,小花捏住我的肩膀,低声说,“我知道你厉害,比谁都厉害,但有些时候不需要你再冲在前面,你现在也有人护了,别逞强,安全至上。”
我哦一声,知道他担心我,随口答应他会首先保全自己,我说的信誓旦旦,他不是很相信的相信了。
我只好转移话题,“你的伤怎么样?”
他活动手臂,“不会影响唱戏,但耍棍还要过一段时间。”
他那多灾多难的肩膀和手臂啊。
“好好保养,可以让瞎子每天给你按摩按摩,抵他的生活费。”
小花笑起来,“好主意,物尽其用,我会告诉他是你帮他想出来的生财之道。”
“别了吧,他又不会把钱分我一点,我不具名,献上我的师傅,您用着舒心就行了。”
“真没见过你们这么散装的师门。”小花坐进车里,又降下车窗,“其实这两天他一直问卦,想算算你们此行吉凶。”
这倒是稀奇,我手搭在车窗上,问道,“哦,如何?”
小花欲言又止,“……毋测未至,险道循行,算是吉卦,但生变数。用君之心,但行君之意,瞎子说占卦也不能卜尽天机,记住事在人为,万事小心。”
我拍拍车身表示收到,车发动起来,很快开走了。
我看着车子消失在街角,小花很犹豫,最后还是编个瞎话骗我,应该是个凶卦,不过我已经习惯了,哪一次旅程不是凶险万分,最后死里逃生,但尽人事,不问天命。
就这样准备了两天,张海客和张有药都来了,两个人还有些别扭,但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了。
我问那些张家人情况如何,张有药表示,恢复原状是不可能的,只能尽力打断改造进程,稳住现状不再恶化,目前他们相当于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患者吧,只能先束缚关住,后面再想办法,我继续追问什么办法,但他装作没听见不回答。
闷油瓶跟张海客两个人在影音室密谈许久,出来后闷油瓶脸色如常,看不出什么,张海客面沉如水,我想问问,胖子把我拉走了。
“小哥的事关乎我们的事,张家的事就别掺和了,看人家也不想告诉你。你问了,张海客还要想法子敷衍,累不累啊?”
我一想也是,这些都属于张家的内政了,小哥或者张海客找我,我能插手帮忙,他们不想惊动我,我手也不能伸的太长。
第二天一早,小花和黑瞎子来接我们几个去新月饭店,这一次我们三个西装都是定制的,合身的很。
我往镜子看一眼,顿生感慨,确实成熟了,与先前的愣头青几乎判若两人,不得不承认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,最是人间留不住,朱颜辞镜花辞树。
看了半晌,忍不住叹口气,时光只解催人老,不信多情,这世间不老的只有闷油瓶吧。
一脸郁郁,刚出去,胖子立即夸张的叫一声,惹得闷油瓶和张海客他们都看过来。
“一点没变啊,天真。果然还是定制的好,西装真是男人最好的战袍,你穿这一身可比当年帅多了,仅次于小哥和我。”
靠,小哥我承认,他是怎么说?我看一眼闷油瓶,他站在几人中还是那么惹眼,一瞬间他的样子几乎穿越了十几年的光阴,与那时的他重合了。
看得我有些失神。
胖子这些天实现了随心所欲的煮饭自由,看着又胖了,我也真是服了。
张海客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,还特意戴了副金边眼镜,敛去杀气,看着像个人了。张有药这次穿的中规中矩,倒是文质彬彬,活像个大学教授。
“走吧,青蛙王子们,箱子里还有冲锋衣,到时候想换可以换。”小花进来催了。
我们三个带着张海客张有药出门,张佩玖和小张哥恋恋不舍的站在门口挥手,“早点回来啊!胖爷!还有族长和吴老板!”
呵,几天过去,胖子人凭菜贵,用精湛的厨艺征服了诸人,这会儿也被惦念上了。
很快到了新月饭店,这次竟然不是从正门而进,车子从侧面大门一直开到新月饭店后院。
下车后早有人等着引路,胖子和张海客抬起箱子,我们跟着小花进去,后院垂花门有处安检,我们一一走过,没出任何意外,早就有所准备,身上干净的很。
箱子直接走的另外的通道,明面上不检查,但我见有个房间内立即有人贴在窗户上看我们,想来是偷偷扫描过了,知道箱子里有猫腻。
知道又如何,我们存什么新月饭店都管不着,它依着规则拿我们无可奈何。
想来只有对我们它才生出些戒备,对他人它有着超然的自信,自信底下的机关可以应付一切突发的意外,存什么都无所谓。
真是有种凌驾于世间诸般规矩之上的傲慢。
过了安检,院子里就没啥人了,想来应该清场过,只有个年轻人站在长廊下等着。
我们走近了,他跟小花低语几句,往后看看我们,轻轻笑了笑,随后引着进到一幢楼里。
楼里竟然没有窗,走廊两边都是墙壁,老远燃着一盏灯,沿着阴暗的走廊走到尽头,那个年轻人伸手在雕龙画凤的影壁墙上摸了一把,沉重的石墙往后退开。
他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。
我回头看胖子,他没说话,正冲我挤眉弄眼,我眯了眯眼,随即反应过来,这人就是张日山?
看上去很年轻,年轻又沧桑。而且似乎跟闷油瓶一点不熟的样子,眼神根本没有一瞬看向小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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