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刘路的小肚子捧起一大把溪水喝了起来,他身后的匈奴兵也有模有样的跟着喝水。
赵军见了都准备俯身喝水,田秀喝止了众人。
“从现在起,水必须烧开了才能喝,匈奴人怎么样我不管,赵军都必须喝开水,这是命令!”
军令一下,赵军只能老老实实的去烧水。
那些匈奴人却不以为意。
刘路用水壶装了一壶水,递给自己老爹。
“爹,丞相他们也太谨慎了,不就是喝水,还用得着烧开吗?”
左贤王同样对此不满,他将水壶接过去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,用袖子抹了抹嘴,道:“算了,人家赵国人娇贵,愿意喝热水,让他们喝就是了!我们匈奴男儿,即便是喝凉水,也一样有战斗力!”
话刚说完,左贤王就感觉自己的眼皮跳了一下。
“奇怪,我的眼皮怎么会跳呢?”
左贤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,可又说不上来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预感。
当日,赵军在溪水旁依水扎营。
到了夜里,许多军士发起了高烧。
田云毅急急忙忙的找到了田秀:“丞相,不…不好了!入夜以后我们营地里好多人上吐下泻的,有些还发烧了。”
田秀一听,噌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:“你说什么?”
田云毅只好把话又重复了一遍。
田秀觉得胸口一紧,呼吸都有点不畅,大军难道是染上瘟疫了?
这可不妙!
大军刚刚踏进戈壁就染上瘟疫,万一匈奴人趁势来攻,只怕…
田秀不敢再想下去,立即起身去穿挂在一旁的盔甲。
展和田云毅一左一右的过来帮忙。
穿戴整齐了以后。
田秀这才走出自己的营帐。
“有多少人染病?”
“估计得有1000来号人……”
田秀越听脸色越暗。
一晚上就1000多号人染病,这还得了!
很快,田秀把那些生病的将士全都隔离了起来。
田秀发现,生病的大部分都是匈奴人,赵军染病的很少。
怎么会这样?
田秀觉得奇怪。
按理说,匈奴人常年在草原上活动,抗病能力要比赵人更强才对!
这时,一个将领来到田云毅身边冲他嘀咕了几句,田云毅一听脸色就变了。“什么?”
田秀听到动静回过身去问:“怎么了?”
田云毅忙回答说:“丞相,左贤王和他几个儿子也染病了!”
“啥!”田秀很吃惊。
居然就连左贤王父子也染病了?
可是为什么会这样?
夜晚的戈壁滩很宁静,除了风声之外,就只有潺潺的溪水声。
听着耳边的溪水声,展忽然想到了什么。“少君!!!”
田秀也反应过来了,两人异口同声:“是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