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对老夫妇看见这么大一锭金子,立刻惊得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。
却见庞七郎面色平淡地说道:“记住了,明天中午!”
“你只管去找一个和衙门里,和官吏沾亲带故的人,记住不要去找那些讼棍泼皮。”
“你们拿着这锭金子到人家家里,别到衙门里去,就直接往那个官吏手里一塞。”
“你就告诉那个人,不求别的,就保住你儿子一条活命就行!”
“就算你儿子刺配军州,成了个配军,只要活下一条命,终究一家人还有再见的希望。”
“明白了!
小老儿叩谢大爷!”
老夫妇一听,感激得热泪盈眶,连忙起身“咣咣”
地磕头。
庞七郎却让人把他们扶起来,之后又问道:“你叫什么?你儿子叫什么名字?”
“小老儿姓满名叫满良,我儿子叫满京华……”
“好名字!”
庞七郎笑着答应了一句。
然后他又问道:“我是外地来的,想要找府里的牢头办点事,请老人家给指条明路。”
“你是本地人,知不知道本地看管大狱的牢头是谁?”
“哦!
这个小老儿倒是知道!”
那位老满头心存感激,自然是知无不言。
只见他掰着手指头说道:“管着府衙大狱的有两位。”
“一个是大名府两院押狱,兼行刑刽子手,因砍人脑袋手段高强,人称‘铁臂膊’蔡福。”
“还有一位是他的亲兄弟,也是两院押狱,只因生来爱戴一枝花,人称‘一枝花’蔡庆!”
“明白了!”
庞七郎得到了自已想要的情报,他笑着一点头,然后用眼神示意,旁边的胡阿佑接着问。
等胡阿佑跟这个老满头继续聊起来,庞七郎却站起身,无声无息地打开了通向酒楼后院的窗户。
就见他一片腿,就从那扇窗户跳了出去,到了后院里面。
屋子里面的老满头夫妇满脸都是惊讶之色,胡阿佑却知道,庞七郎突然出现了计划外的行动,必然有他的原因!
于是胡阿佑无声的打了个手势,示意老满头不要大惊小怪。
然后他一连串问题,大概都是有关府衙大牢的,向着那老满头连珠炮一般问路出来……
这时的庞七郎,却在后院的窗棂下慢慢前行了几步,来到了隔壁房间的窗户下面。
……
庞七郎突然展开行动是有原因的。
在他刚刚带人进酒楼的时候,就发现有一伙人,大概有六七个彪形大汉。
这些人的神情表现倒也没什么异常,只是他们身上的长形包裹,显示这几个人都是带着随身兵刃。
本来在大宋这个时代,各地行走的商队旅人,就算是带把一人多高的朴刀,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庞七郎原本也并没在意,可是他问老满头话的时候,却发现隔着一道板壁,隔壁的房间这么长时间了,一声都没有!
这就不对劲了,那六七个汉子总不能一进房间,就开始捉对儿亲嘴儿吧?